科幻小说常用词

一、科幻小说常用词

我觉得你好像是在问科幻的类型下面这篇文章希望对你有帮助。

第九章科幻创作中的问题(上)——–题材研究

第二节:科幻题材发展的最新倾向

创作规律与创作方法是科幻艺术发展中带有根本性的问题。1981年出版的《论科学幻想小说》中,不少论文都从不同方面分析了科幻创作的特殊规律。但由于文章出自不同的作者,系统性不强。1994年,《科幻世界》杂志刊登了美国科幻杂志编辑本·博瓦的《科幻创作教程》,不过这个版本尽管系统性强了,但却忽略了科幻创作的特殊性,而只是把纯文学创作的技巧照搬过来。稍后《科幻世界》又由本社编辑人员执笔写了名为《林聪点评科幻》的系列短文。据作者介绍,”林聪”这个笔名就源自”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作者的创作意图可见一斑。这些短文经加工,再补以范文,以《柔软的星球》为书名出版。”林聪点评科幻”中讨论了一些科幻创作的特殊规律,在业余作者中起到了很好的启蒙作用。但由于其读者基本是初学创作的业余爱好者,所以也混杂以大量纯文学的创作规律问题。对于科幻创作的特殊规律也无法展开来深入讨论。

接下来的三章中,笔者将讨论科幻创作的规律与技巧。其原则是,不再涉及与纯文学创作有关的那些问题,如人物塑造、情节安排等,而是集中在科幻创作本身特定的问题上。其中最主要的两个问题:题材问题、虚构与写实的关系问题各自辟有一章来分析。

了解题材是研究作品的第一步。无论是艺术欣赏还是学习创作,对科幻艺术题材范围心中有数是必不可少的功课。科幻研究者们在这个问题上也有过一些总结,不过,大多以”菜单式”地列举题材为主。比如,中国科幻作者宋宜昌将美英科幻小说的题材总结为以下几类:”太空题材、生物与环境、战争与兵器、过去未来的历史、恶梦和警世、大灾难和世界未日、超越时空、技术和技术制品、城市与文明、机器人和超机器人、机制思维、超能力、进化畸形、性和性异常、污染问题、反科幻题材。”(《美英科幻小说的题材》,引自《论科学幻想小说》)

英国的布赖恩·艾什将科幻题材分为十九类之多,计有”宇宙飞船和星际旅行、太阳探索和太空殖民、生物和环境、战争和武器、银河帝国、未来和被替换的历史、乌托邦和噩梦、灾难和末日、丢失的世界和平衡的世界、时间和多维空间、技术和机械制品、城市和文化、机器人和合成人、电脑和控制论、遗传变异体和共生体、心灵感应和超感官知觉、性和禁忌、宗教和神话,内在世界。”

日本科幻研究家石川乔司和伊藤典夫则将题材分为九类,计有”宇宙和异星生物、未来社会、幻想和奇异世界、时间和多维空间、人类进化、毁灭和末日、冒险及神奇性、讽刺幽默性、古典科幻。”

对于初步接触科幻艺术的人来说,这样的列举有助于他迅速了解即有的科幻作品,并且了解不同题材在这些即有作品中的分布。但这种研究无助于认识的深入。因为它的分类标准太过于依赖研究者的个人爱好而不是一定的逻辑线索。并且,由于不能揭示题材发展的内在逻辑,使得人们只能了解以往的题材,而无法预测题材的演化和发展,在题材创新方面作用不大。

在本书中,笔者提出一个分析科幻题材的标准:根据作品的核心构思与科学体系本身的关系进行题材划分。这与本稿将科学价值视为科幻艺术根基的观点是一脉相承的。按照这个标准,科幻艺术的题材分为以下几类:科学发现题材、技术创新题材、毁灭或文明倒退题材、荒诞题材。一科学发现题材

科学活动最基本的内容就是探索未知,描写科学探索活动的科幻题材就是”科学发现题材”。这种题材又可以分成两小类,一类是正规的科研题材,一类是自然之谜题材。所谓正规科研活动,就是由科研机构有组织,有计划进行的科研活动:有科研课题、有科研规则、有财务动作方式、有组织管理方式等。描写这样的科研活动,可以体现科学家的精神面貌,体现科学家生活方式与社会关系特点。纯正的科学精神也正是在这样的科研活动中得到体现的。正规科研题材的科幻作品还可以激发读者探索大自然的好奇心。如果严格定义的话,只有这类题材的科幻作品才是纯粹的”科学幻想小说”。

然而,在科幻创作中,这类题材最少被运用,只是到最近才由一些与科学界关系较密切的作者引入欧美科幻界。中国科幻在早期曾涌现过很多这类题材的作品,一旦走向成熟,则开始把它抛在脑后。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想写这类题材,作者首先要对科研运作机制有深入的了解。他要了解当今科研活动的前沿课题,要了解科研机构的组成和动作方式,要了解科学家的生活方式、行为特点。一句话,他要么是专业科学家,要么必须常与职业科学家打交道。随着科幻艺术的发展,大量的文艺作者、业余作者涌到这个领域中来,他们很难达到这个要求。回避这个题材,也就回避了创作上的弱点。

正规科研活动的成果要引起社会影响,需要很多过程:从基础科学到应用科学,从应用科学到应用技术,从应用技术再通过市场开发变成产品。因此,一种正规科学研究活动成果在科学上的意义与其社会意义往往不成比例。相对论是伟大的科学发现,但到现在对普通人的生活也没有什么直接影响。而且,职业科学家的生活往往也是单调和枯燥的。一连几十个小时在仪器前作记录,这种工作精神很可敬,但很难编成精彩的故事。许多科幻小说都有这样一个模式:尽管以科研活动为主线,但总要以杀手、特种军人、冒险家为主要人物。

所以,要写好这类题材,非要有极高的功力不可,《龙卷风》就是此类题材的代表作。这部影片把科学家的献身精神与高度的娱乐性结合起来,真正作到了雅俗共赏。我认识的一些文化程度不高的朋友和非科幻迷不仅看懂了这部片子,而且为主人公的高尚人格所感动。这正是优秀科幻作品的价值所在:既有娱乐性,又有艺术性;既体现了科学精神,又有票房收入。

在科学家们有计划地探索求知的同时,自然界本身也常常对科学和科学家提出挑战。在科研院所里,科学家向自然界发出挑战。而在自然之谜面前,科学家则是在应战。科幻创作中,使用自然之谜题材的比例要高于正规科研题材。自然之谜是突发的,无头绪的,神秘的。相比之下,正规科研活动则要循规蹈矩地进行。以自然之谜为题材,还可以不把科学家作人物角色,因为自然之谜能出现在任何人面前,象《E·T》里的外星人便仅与几个孩童为伴,科学家成为背景人物。正规科研活动系统而刻板,研究自然之谜则类似于破案推理,可以写得离奇曲折,这些都为作者带来创作上的方便。

出于一种创作上的惰性,自然之谜题材作品往往集中在少数几个人们耳熟能详的”谜”上,如飞碟、野人、外星人、等等。特别不能原谅的是,许多中国科幻作者也蜂拥在这些题材上。其实中国的自然之谜为数并不少,古代有悬棺、仙蜕,现代有天池怪兽等。这些”谜”不仅有中国特色,而且因为外国科幻作家基本不涉及,仍然保持着新鲜感。在《林聪点评科幻》中,作者也从另外一个角度谈到这个问题:”《魔鬼三角与UFO》的故事背景是魔鬼三角,本来就是神秘莫测的地方,但许多后来者把这个典型的环境用滥了。作为中国科者,可否以凉山黑竹沟、藏北无人区、湖北神农架、楼兰古国遗址等,作为科幻故事产生的'环境'呢?”(《科幻世界》95、7、17)

另外,在运用自然之谜题材时,作者应该严格掌握科学与伪科学的界线,要对题材进行科学分析,至少是以科学态度进行的分析,不要受通俗小报的影响,以武断的笔法描写这些题材。

通常人们所说的”科学”多半是指各种应用技术。技术可以直接在社会上产生影响。所以也比较好组织情节。因为这种方便性,以技术发明为幻题材的作品在科幻小说中占压倒多数的优势。这些作品,严格来说应称为”技术幻想小说”,

凡尔纳的小说里也有不少新奇技术,但那些技术大多为科学探险服务。人们耗巨资修建的大炮,就是为了把人送到月球上去看一看,别无功利目的。演变至今,写技术发明题材的作品主要强调技术的实用性,要么是资本家榨取利润的工具,要么是独裁者争服世界的工具。在传播科学精神方面,这样的作品没有什么价值,因为它们的主题并非在此,技术发明只在其中充任道具。

技术发明题材又可细分为两类,一类是技术中心题材。这类题材中,某项发明创造是故事的直接线索,剔除这项发明,故事就不成立。大部分技术题材作品属于此类。另一类是技术背景题材,笼统地展示高新技术,但与情节无必然联系,将其中一项技术换成另一项技术,故事情节依然成立。《星球大战》是这类题材的典型。

对于从未接触过科幻的人来说,技术背景题材可以给他们眼花燎乱的新感受,同时又可以看到他们熟悉的情节模式。所以有些吸引力。但对于科幻迷来说,这类题材是最缺乏想像力的,只是把老故事装入新背景中而已。

无论是科学发现题材,还是技术发明题材。讲的都是人类文明的进步。毁灭题材则相反,描写各种天灾人祸使人类文明发生倒退,甚至灭亡的可怕影像。在毁灭题材中,科学体系被破坏甚至完全消失。毁灭题材不常被选用,但产生的影响却胜过其它题材。在表达对人类命运的忧患意识上,毁灭题材中最合适的选择。

按照作品中文明毁灭时间与当今时代的前后关系,毁灭题材又可以分为前毁灭题材和后毁灭题材。亚特兰梯斯大陆题材是前毁灭题材的代表,冷战时期的核毁灭题材是后毁灭题材的代表。在传达忧患意识方面,后毁灭题材的感染力要更强一些。

随着冷战的结束,毁灭题材走向低潮。核灾难题材显然过时了。描写极权统治带来的文明倒退也不再流行。有些作品专写科技进步造成人性的被压抑,描写一种看似进步实则倒退的毁灭景象。但这类作品目前大多是模仿之作,作者本人对人类命运并未作深入思考。

《未来水世界》是毁灭题材的新创,在这部影片中,既未交代毁灭原因,也未描写毁灭过程,而是直接把毁灭结果当作故事背景。一片苍茫的水世界表达着制作者的忧思。在其它毁灭题材作品中,毁灭的往往只是物质文明,文明本身还通过人物行为或隐或现地体现着。而在《未来水世界》中,文明被彻底地予以毁灭。电影中所有人物都可以说是原始人、野蛮人。一部科幻片,却给人以浓郁、质朴的原始之美,算得上是一种突破。

毁灭题材往往是一种史诗般的题材。其它科幻题材可以只描写人类社会某一局部领域里的故事,毁灭题材则必须是全景性的、整体的,作者必须有宽广的知识面,否则很容易将这类题材写得空洞无物。毁灭题材也很难挖掘,判断现实生活中哪些事物全有令人忧虑的前景,对作者的思想水平也是个考验。

貌似有科学根据,实则全无科学基础的科幻题材,属于荒诞题材。这里有一个前提,就是作者明知内容不科学,但仍要这样写;或者并不考虑它是否有科学可能,但不跨越超自然的界限。这类题材与不熟悉科学知识所形成的错误题材不同。二十世纪以前如果写月球人,火星人,是严肃的科学幻想,而今再写火星人,如无令人信服的解释就有荒诞色彩了。

荒诞题材基本上是寓言式作品,在”文艺类科幻作品”和”科学传奇作品”中占多数。尽管没有真正的科学依托,但不影响作品本身的艺术魅力。其中一些作品即使按普通文学的标准看,也属于荒诞作品,如《猿猴世界》。开拓其它题材领域,作者可以引经据典,积累素材。开发荒诞题材,则几乎全依靠作者的想像力。作者必须将不可能视为可能,将无联系的事物联系在一起。迄今为止,威尔斯的荒诞科幻题材仍然无以伦比。象时间机器,隐身人、神食这样的荒诞题材都是他开拓的。

具体到一篇科幻作品中,只使用单一题材的情况是不常见的。尤其是大容量的长篇科幻作品,常常是两个甚至多个题材的综合。比如《杀人三叶草》是天文灾难与遗传变异题材的综合,《终结者》是时间旅行与机器人题材的综合,等等。如何在一部作品中分清不同题材的主次,也是作者需要注意的问题。

二节科幻题材发展的最新倾向第九章

寻找新的科幻题材,一直是科幻作者的难题。科幻很大程度上是比创新的文学,写别人重复的题材,不要说读者,作者自己就觉得不好意思。而在题材上创新总难于在情节上创新。逼得许多科幻作者走上荒诞怪异之路。

为寻找科幻题材,大家想了不少办法。《科幻世界》以前有一个”点子拍卖行”的栏目,让读者提供题材。当然,这个栏目也是为了提高读者的参与意识。由于读者年纪较小,没有多少真正有价值的题材出现在这个栏目上。98年出现了”奇想”栏目,与点子拍卖行一脉相承,但水平上和总体结构上要提高一块。据创办者唐风编辑说,他是想把这个栏目逐渐发展成硬科幻栏目,因此不光要注重参与性,也要注重参选题材的可行性。不过这种由读者提供的”题材点子”总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更多地是先有一个设想,然后再寻找科学解释,或者说是往科学知识上”套”。科学上的可行性差、”硬度”差。

寻求题材创新之路,需要了解国外科幻创作在这方面的实践。目前,科幻创作水平较高的作者在题材选择方面出来了以下这些倾向。一,从远到近的倾向:

“远科幻”、”近科幻”这两个词汇是今天的科幻爱好者不熟悉的。但在几十年前,它却是前苏联和中国科幻作者们讨论的一个重点问题。当时,这两个国家的科幻创作队伍多来自科普阵营,创作中严守即有的科学知识。后来发现相比之下,西方科幻作品的想象力要大胆得多,便认为科幻创作方面应该更远一些。

与之相反的是,西方科幻作者却在走一条越来越靠近现实的路子。科幻作者大凡进入成熟,总是不再愿意写那些银河帝国、时光机器之类过于玄虚的东西,而希望回过头来,写一写身边的事物。所以近些年来,这种从现实跨进一步的科幻小说流行起来。这里的现实,一是指现实的时空。如当代美国科幻作家米切尔·克莱顿的所有代表作,故事背景都是当代,也有具体地点。就连那个著名的”侏罗纪公园”在多米尼加的什么地方也写得很清楚。二是指现实的科学技术,在已经存在的最新科技成果上进行只跨前一步的想象,比如《侏罗纪公园》就是以当今古生物学知识为基础展开想象的。这种跨进一步的想象能扎根在扎实的资料基础上,反而能丰富小说的细节。并且这种小说里的想象也给人以相当的可信性。

实际上,科幻先驱凡尔纳喜爱选用的就是这种题材,凡尔纳貌似大胆的幻想,基本上都是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与知识背景下进行”更大、更快、更强”的假设。直到威尔斯的作品出现后,科幻创作才放弃这种题材选择方式,采取了作者自创创意,再与科学挂勾的模式。近来出现的返回科学和现实的倾向可以是一种艺术本身螺旋上升的规律所致。

美籍罗马尼亚作家佩特鲁·波佩斯库的科幻小说《接近亚当》正是这种”跨进一步”的作品。这部小说的时空背景非常明确:一九九五年的肯尼亚。当时由西方国家推行的民主化运动在这个国家里导致大规模动乱,这场动乱成了小说的基本背景。小说中那个野人出没的”马乌山脉”,一般的世界地图集上就可以看到。肯尼亚曾因政治稳定和经济繁荣被视为非洲国家的代表。小说中对当代非洲国家社会发展和民族关系作了逼真而全面的描写,一点也没有白人至上主义的痕迹。而且这些描写并非横生枝节,都是与主要故事情节相联的。使人在阅读紧张的情节时自然了解了当代非洲的面貌。

小说中的科学知识非常丰富,又与探险性的情节结合得较好,通俗易懂。小说中一些科学细节,比如主人公用舌头舔化石以识别化石形成的年份;雄狮吃掉幼狮以便加入狮群等,除非对科学研究有相当了解,靠闭门造车是写不出来的。小说中科学界内部矛盾的刻划也细致入微,什么是真正的科学家,什么是投机取巧、沽名钩誉之辈,读者在这部小说里能看到清清楚楚。这也是传统科幻中”科学怪人”之类的漫画式形象所不能比拟的。

在卡通电玩的影响下,中国科幻充满浮躁之气。严肃而又不失趣味的《接近亚当》应该是中国科幻作者学习的范本,也是帮助中国科幻迷了解世界科幻创作潮流的一部好教材。二,从神话式科学到现实科学的倾向。

值得一提的是,八九十年代以来,随着科学界逐渐接受科幻艺术,两者之间的交流和接触日益增加,将真实生活中的科学研究工作写入科幻题材的尝试也在增加。与早期科幻作品中所谓”科学怪人”式的科学家和阴谋诡计式的科学研究相比,这些作品中科学工作更接近于现实。这是科幻艺术提高科学含量的重要表现。只是这种趋势在国内尚未开始。

这种趋势体现了在题材开发这个问题上总体思路的变化。以往科幻作者总是使用”外推法”,也就是先确定一个幻想性构思,然后再寻找它与现实科学之间的联系。由于确定构思的基础是为了方便叙事,所以在向内寻找科学根据时往往不成功或牵强附会。而目前内推法逐渐发展起来。所谓内推就是从科学发展的实际可能推广开来寻找创意。这需要对科学有相当的了解。

这里,我们把情况分成两个方面来谈。(1),一些科幻作者本身是专业科学家,他可以把专业研究的成果转化成作品题材。这方面,国外的克拉克、卡尔·萨根,国内的潘家铮等是这一类型科幻作者的代表。随着科幻艺术影响的增加,越来越多的职业科学家将进入这个领域,他们会把科学界最新的前沿动态引入科幻创作,让科幻真正与科学的时代脉搏相吻合。而在以前相当长的时间内,科幻只是形式上走在科学发展前面。

(2)如果科幻作者没有从事专业科学研究的可能,那么,他应该把精力放在研究某项科学成果的社会影响上。这里,既要求作者有广博的学识和阅历,又要求作者有严谨的科学态度。尤其是后者,它对科幻作品本身能否把科学实践”神似”地反映出来关系很大。由于大部分科幻作者都不可能从事职业科学活动,第二点对科幻作者更有价值。特别是目前不少科幻作者受过大学的专业化教育,他们更熟悉本专业的前沿课题。目前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门类加在一起接近两千,且每个门类中都有不止一个前沿课题,从这里开发题材,可以大大丰富科幻艺术的”题材库存”。

目前的科研课题如果以其创作价值来衡量的话,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技术细节上都可行,只是没有实际操作的课题或设想,如可居三十万人的单体建筑,从青藏高原到天津入海的”朔天运河”、轨道太阳镜、喜玛拉雅山爆破峡谷、台湾海峡海底遂洞、冰山舰船、导弹舰等。其中也包括设计上可行,但现有技术条件不具备可行性的课题;或者技术上可行,但实际上不需要作的项目。另一类是从需求角度提出的课题,这些课题只讲人类文明发展中需要解决哪些问题,而不考虑现有条件是否可以达到这一点。

以上这两类课题都可以成为科幻小说的选题范围。

需要说明的是,目前单个作者的时间精力十分有限,让他们从大量的资料堆中选择有关课题很是勉为其难。因此,科幻编辑和情报资料人员应该帮助他们去寻找合适题材,其中包括定期出版”新科技发展动态追踪资料汇编”等文件。三,对真正社会科学题材的重视。

在以往的科幻小说中,尽管有社会寓意的作品不少,但纯粹社会科学题材则不受重视。这与社会科学的严谨性与完备性无法与自然科学相比有关。不过随着社会科学的成熟,它在科幻作品里也逐渐留下了身影。美国行为科学创始人斯金纳的《沃尔登第二》就是其中的代表。在中文科幻小说中,出现过寥寥几篇纯粹社会科学题材的科幻小说。一是台湾作者叶言都的《高卡档案》。这部作品讨论了两性比例失衡所带来的社会问题。一是大陆作者郑军的《资产评估》,讨论了个人资产高度货币化所带来的社会影响。最近发表的郑军的《青色》,则讨论了社会科学的基本问题:个体行为规律与整体社会规律之间的关系。不过这些作品都不成熟,影响也不大。

人们常常将探讨人性或社会问题的科幻作品误认为社会科学题材作品。其实,社会科学是研究社会发展规律的科学,并非一定与人性有关,象金融学就与人性扯不上什么关系。社会科学发展至今,早以形成严密的科学体系。象语言学,法学这些成熟的社会科学,掌握起来绝不比物理学容易,并非门外汉可以通过一两本入门小册子可觑全豹的。所以本文把社会科幻与自然科幻当成一种题材上的区别,而非形式上的区别。人们常把三大反乌托邦作品视为社会科幻的典范。其实这三部作品都是寓言性的科幻小说,与严谨的社会科学并不沾边。四,对传统题材的再开发

科幻创作与任何文艺类型一样,题材创新的潜力终归是有限的。不可能篇篇作品都有新的构思。所以挖掘传统题材的潜力也是科幻创作在处理题材问题上的一个主要手段。比如完稿于一九八四的日本科幻小说《银河英雄传奇》,就将传统的太空剧题材写到了恢宏精致的程度。情节含量与人物塑造都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克莱顿的《侏罗纪公园》和《失落的世界》虽然继承了二十世纪初柯南道尔的题材,但加入了现代遗传学和动物行为学的内容。《卫斯理系列》中的许多故事都选自西方作者的科幻作品,但将它们很好地本土化,并在情节方面进行了加工。这些都是题材创新的实例。大陆青年科幻作者柳文杨将前苏联科幻小说作者德涅伯罗夫的短篇《蟹岛恶梦》的题材发展成长篇《神奇蚂蚁》,也取得了成功。

自从小学开始,大家就知道一篇文章只有一个中心思想。然而,一部科幻作品却往往要同时照顾到两个主题:既然是科幻,那就要把假想中的科学突破写好。既然是文学,就要写出人性方面、社会方面的主题。这种双重主题的要求无疑给作者带来很多挑战。即使象克拉克那样的大师级人物,也很难平衡两者的关系。读者和评论家们也往往在双重主题上挑剔作者,因为一个主题挖掘得深,另一个主题写得泛泛是最常见的情况。只有单纯的社会幻想作品才可以不考虑其中的科学主题。

处理一部科幻小说中的双重主题。要把握两个原则。第一”科学的社会功能”是科学与人性两者的交汇点。一部科幻作品如果能把重要笔墨放在这上面,就能同时兼顾两个主题。第二如果笔力不足,一定要”弃一保一”,着重写你擅长的那部个主题。而将另一部分作为附属品。这样至少能保证你的作品有特色。如果在能力不足的情况下一定要将两方面都照顾到,那么或者在情节上陷入混乱,或者写出四平八稳,但没有特色,老生长谈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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